你掉落的汀

ai不懂潮汐和月明。

【岩魈】契约名为爱

原作向,层岩巨渊任务为背景。

终于开窍的石头×娇羞木头小鸟

看了层岩的剧情太激动,你们俩快去给我谈恋爱!!

小短篇,一发完。





荻花洲的月光静静地流淌在碧波上,风拂过马尾草和芦苇,将钟离的衣摆吹起,随着他的步伐左右摆动。察觉到风中似是故意飘来的酒味儿,钟离看见了不远处坐在树上的温迪,正抱着个和他脑袋一样大的酒瓶冲着他笑。


“哟,钟老爷子,这么有闲情散步呢。”温迪平地起风托起自己,飞到钟离身边缓缓落下,“看样子层岩巨渊那边暂时安全咯。”


钟离点点头,轻笑一声:“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。”


“没办法,”温迪摆摆手,“风吵了一天啦。风精灵们都在说,多亏了岩王帝君寸步不离地在层岩外守了好几天,才在关键时刻救下了降魔大圣。啧啧啧,说得那叫一个感天动地郎情妾意...咳咳......”


“......”钟离略感疲惫,道:“难得你不在酒馆喝酒,来璃月找我是有什么事吗。”


温迪扶额,无奈道:“摩拉克斯啊摩拉克斯,你真的是块石头啊…额,你好像本来就是……我可是过来好心提点你的,你就从未对自己这份情感产生过怀疑吗?”


“什么情感?”钟离觉得似乎有些跟不上温迪的意思。


“我换个说法。我问你,你今天为什么去层岩巨渊守着?”


“层岩之下变数颇多,危险异常。我虽不再是璃月的神,但守护璃月仍是我份内事。”


“璃月的大小变数那么多,况且这次有旅行者在,其他几人也不是等闲之辈,这件事至少看起来不是那么凶险。”


钟离沉思片刻,又道:“以我对魈的了解,在牺牲自己就可以打败’对手’的情况下,他会毫不犹豫选择牺牲。夜叉一族千百年来由于善战,加上业障折磨,本就十不存一,我不希望魈也遭此厄难。”


“唉~还是一副君臣情谊重的样子呢。摩拉克斯,认识你这么长时间,我可是只见过你对一个人这么上心哦。”温迪俏皮地眨眨眼:“想象一下,如果今天你没有恰好救下魈,或者某一天他被业障吞噬而你不在他身边,你会怎么办?”


钟离脚下一顿,诚然,在魈决定放弃自己堕落下去的那一瞬,他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心痛和慌乱。他以为这是对下属兼友人的情感,但经温迪提醒才发现,自己的确在对待魈的事上有些不同。


“以普遍理性而言,我应该会心痛。但不太清楚原因,不知故友有什么见解。”


“钟老爷子,你虽然活了七千年,什么都知道,但有时候还是有些古板啦。岩神必须博爱,但也可以有偏爱。倦鸟思巢,谁不想有个牵挂,只是这份牵挂不是谁都能给的。你对魈的偏爱有目共睹,况且他对你也……”温迪突然停住,又恢复了平时不正经的样子,“我就提点到这里啦,剩下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吧,诶嘿。”说着,温迪便化成一阵风飞走了。


互通心意的事还是留给他们自己吧。温迪想。


钟离原本想着就层岩巨渊的事教育魈一番,想着魈不喜人多,便亲自来望舒客栈寻他,不曾想先遇见了温迪。


钟离不是没有私欲,只是千百年来他一直镇守璃月,纵使有偏爱,也难察觉自己的心。何况魈每次见到自己都是恭敬的模样,让钟离亦不敢同他过于亲近,怕这金翅小鸟躲得远远的,怕魈不再崇敬他,怕魈的眼里不再有他。


钟离轻叹一声,拿着一束路上采的清心走上望舒客栈。老板娘看见他,先是热情地打了招呼,便问道:“不知道魈仙人近来怎么样了,已经多日没见他回客栈了,可别是遇上了什么麻烦。”


钟离浅笑道:“老板娘不必担心,他今日应该就能回来,我便是来寻他的。”


“是老板啦……!不过魈没事就好。”老板娘看见钟离手中的清心,了然道,“钟离先生想必与魈关系不错吧,每次先生来拜访完,魈的心情都能明显感觉到变好呢。”


“哦?”


“先生您别不信。我经营客栈久了,形形色色的人见得多,跟人之间打的交道也多,别人的情绪变化我还是看得准的。要说旁人也能看出来的,还有每次您来过以后,魈吃的杏仁豆腐都要多一份,这个言笑也知道。”老板娘说着,不知觉间望向了客栈顶部阁楼的方向,“我常听见他半夜受着伤回来。起初我还问他需不需要大夫,他只说不能让凡人靠近他,让我也尽快离开,不必管他。唉……”


钟离道:“许是担心业障会对你们有影响,才不让你们接近。”


“话虽如此,但他也会流血会痛,也值得人关心疼爱啊。既然魈愿意与先生接近,还请先生多关心一下他。相信先生应该也是在乎他的吧?”


钟离步上阁楼,走进魈的房间,回想着老板娘的话。魈独自镇守荻花洲,百余年来未曾真正休息。他总是一副冷漠而强大的样子,就像他带着的傩面,总是让人忘记傩面下的他也会受伤,也会………


……也会心痛吗?


钟离突然想起老板娘说的,魈看见他会开心……


然而还没来得及细想,钟离便听见窗外翅膀扇动,以及魈跃进窗内的声音。


“帝……帝君?”没料到钟离会在自己的房间,魈明显有些不知所措。


魈本想一离开层岩巨渊就去答谢钟离,但他一时不知道怎样面对钟离,便先回了客栈,谁曾想钟离竟在客栈等他。


钟离坐在桌前,抬头便看见魈手臂上、脸颊上的还未痊愈的伤。他第一反应是去为不听话的小鸟疗伤,但也想起了层岩巨渊下魈不顾自己安危的自残行为。心里没由来地有些生气,气他一直都不爱惜自己,气他不管在乎他的人是否会难过。


于是钟离没有答话,只低头吹了吹刚沏好的茶。


魈见钟离没说话,不知如何是好,只好开始报告层岩巨渊的情况,也提到那位无名夜叉就是浮舍。说完他又看向钟离,却仍没等到什么反应。


莫非帝君……在生气?魈有些无措。难道是在气我的无能吗?


想到这,魈放下和璞鸢,单膝跪地,颔首道:“属下无能,未能成功带领大家逃出险境,还劳烦了帝君,请帝君降罪。”


钟离并没有责罚他,反而微微皱起眉头,看了魈一眼,那眼神中是魈读不懂的情绪。


帝君从前就算生气也从未这样不说话,今日这是……魈盯着眼前的地板,在层岩下包裹他的温柔的岩元素仿佛只是错觉。一瞬间,委屈从心头涌上,鼻头竟有点酸涩。


“唉……”钟离看着眼前人毕恭毕敬的样子,想来根本是会错了意,自己同他置什么气?况且看见自己小鸟委屈的样子,也着实心疼。


“起来吧。”


钟离扶着魈站起,手顺势抚上他脸上的伤,金色的岩元素亮起,为魈治疗伤口。


然而此刻的魈却是有些不知所措。


自从帝君将他从梦之魔神的奴役中救下,并赋予他新生的那天起,摩拉克斯便是他唯一的太阳。


但太阳不属于一个人,摩拉克斯的目光也不可能只落在他的身上。于是魈将这份爱意深深地埋在心底。这也是为什么几百年来他一直不敢与帝君走得太近,他怕自己的满腹爱意溢出,怕帝君发现后厌弃他。


可是现在,钟离一手捧着他的脸,一手虚揽在他的肩,手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衫印在他身上,烫得他耳尖微红。


想什么呢,帝君只是为了治疗而已!魈在心里骂自己道。


但不管怎样,此刻朝思暮想的人就在眼前,钟离怀里的温度让他留恋,魈不自觉地朝钟离的怀里靠了靠。


风悄悄地从窗户溜进来,房间内弥漫着清心略苦涩而又清甜的香味。


太瘦了。钟离摩挲着魈瘦小却布满新旧伤疤的背,他不由得想起魈那不顾生死的跌落。


跌落进魈最讨厌的黑暗里,从此世间再也没有一个叫魈的少年,在他身后不远处紧紧跟随。


上天入地,再寻不到他爱的那个人。


思及此处,钟离心里仿佛被什么掏空了一块,需要什么东西来填上。他拉过魈,拥他入怀。


温柔而又无法挣脱。


魈的下巴搁在钟离的肩头,还没反应过来。


帝君这么做……是有什么深意吗?


魈想不通,也想不明白。钟离身上淡淡的霓裳花香包裹住他,钟离环住他的双臂还在渐渐收紧,像是要把他揉进骨里。


虽然脑子里还是一团糊涂,但有一个几百年来他都不敢肖想的可能性,在他心里悄然发芽……


“……魈,”深沉的男音在魈的耳边响起,魈不自觉又红了耳垂,“欢迎回家……但下次不许再这样不顾惜自己了……”


“大人这是在……担心我吗?”


“……”


“大人……为什么……要这样在意我?”


钟离松开魈,双手捧起他的脸让他直视自己。


“你认为呢?因为守护的职责?还是因为你是我的护法夜叉?都不是,魈。”


钟离牵起魈的手,按在自己的左胸口:“因为这里是你,从很久以前就是了。魈,如果要说这世间我最牵挂的人,能称得上爱的,只有你。”


晚风溜进窗户,摇晃的烛光映在钟离琥珀色的眼眸。


魈感觉自己要溺死在这双眼的温柔了。


“…帝君……”视线变得模糊,又清晰,有温热的液体顺着眼角滴落,“魈……也从很早就爱慕着您了……一直…一直爱着……唔…”


钟离再也忍不住,低头吻住了魈。他一手揽着魈的腰窝,让两人贴得更近,另一只手拭去魈眼角的泪。


魈有些慌乱,张嘴想说些什么,却在张开双齿的瞬间被吻得更深。唇齿交缠间,魈的目光有些迷离,眼角还湿湿地泛着红。他觉得好像在做梦一样,便抬起双臂环住钟离的脖子,将那人紧紧缠住。回应他的是更猛烈的亲吻。


不知过了多久,钟离终于放过了魈的唇。


“魈,跟我签订一个新的契约吧。”


“嗯……都听帝…钟离大人的。”


钟离捧着魈的脸,又吻了他额间的紫钿:“尘世百年,于你我不过一瞬。然而云卷云舒,日落星沉,每日皆不同。魈,我想邀你,一同走完这孤独的长生,可好?”


魈用脸蹭了蹭钟离的手心,嘴角微微勾起:“愿执君手,与子成说。”


两人都知道这份契约代表着什么,也知道这契约的重量。


不过除此之外,钟离还有另一个考虑。


“那么从今天开始,魈便不能再像以前那样,总是不顾惜自己了。”钟离再次紧紧抱住了魈,“多留恋一点吧,有我的人间。”


end.





不要总想离开得那么洒脱,留恋一点吧,有我的人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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